季今川把沈嘉禾送到医院后,脑海里不知怎么想起离开时,我看他的眼神,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。
总觉得什么东西不受控制似的。
他叮嘱医生好好给沈嘉禾看诊,转身就想走。
沈嘉禾立马侧身倒进他怀里。
“阿川你是要去念念那儿吗?也是,他虽然知道不是时夏亲生的,但也是他名义上的母亲,被母亲推下楼,会留下心理阴影吧?”
“比起摔断腿,心里的疤痕更难去除,你快去好好安抚一下念念吧。”
闻言,季今川脚尖瞬间拐了个方向,走向隔壁诊房。
念念干涸的眼泪,在看到季今川的刹那,立马又掉了下来。
抱着他的身体不撒手。
“爸爸爸爸,那个女人好可怕,她要杀我,我不要再看见她,你把她赶走好不好?”
“她这次没成功,下次肯定还会杀我的,爸爸我不要死!”
季今川神色纠结道,“她以为你是她亲生儿子,不至于故意伤害你,推你只是一时冲动,我已经罚她在冰库冷静反省了。”
季念明显对这个处罚结果不满意,眼里闪过一抹阴鸷。
软磨硬泡了半天,季今川都不为所动后,生硬威胁说。
“看见她我会做噩梦的,这个家有她没我,有我没她,爸爸你自己选吧,看要女人还是要孩子。”
季今川一惊,“这些话是别人教你的,还是你自己想的?”
“我自己想的,跟妈妈没有关系。”季念嘟囔道。
他口中的妈妈指的自然是沈嘉禾,季今川脸色沉了沉。
一个小孩子怎么会逼大人做选择,八成是沈嘉禾教的。
正要开口,季老和季老夫人从外面进来了。
两人在门口听了许久,此时神色堪比调色盘复杂。
“念念是你和沈嘉禾的孩子?她当年抛下你去国外我们烦透了她,不过她总比那个奸狡的时夏好,你们的婚事我们不反对了。”
季老正色,“只有一点,必须宣布念念是你和沈嘉禾的亲生儿子,我的大孙子得名正言顺,堂堂正正。”
季今川有些头疼。
为了让两老接受沈嘉禾,他不遗余力抹黑我。
此刻他终于做到了,但是心里除了空落就是心慌,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悦。
本想瞒着我办一场低调的婚礼,哪怕我知道他跟别人结婚了,看在孩子的面上,我也会原谅他。
可孩子等我知道季安是他和沈嘉禾的,那我就不会按照他的想法来。
何况他没办法和我解释,我头胎生的孩子去哪里了。
季今川头痛欲裂,“行了爸妈,还嫌不够乱的吗,你们别掺和我的事了,我自有分寸。”
两老面面相觑,一时无言。
……
次日,季今川带着机票,来老宅找我。
他寻思着马上要和沈嘉禾举报婚礼了,我留在这里不好。
让我先去别的城市玩两天,婚礼结束再把我接回来。
虽然他和沈嘉禾领证办婚礼了,我依旧是这栋别墅唯一的主人。
男人想起时夏,神色柔和的问佣人,“夫人呢,是不是在阳台晒太阳?”
佣人一愣,“不是您吩咐我们,等今天您回来再把夫人放出来吗?”
闻言,季今川神色大变,拔腿往冰库跑去。
刚刚引产完还不到半个月,怎么能在零下十几度的地方关那么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