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在我身上装满了闪着幽光的监测设备。我不是他的宠物。我是他的实验品。
日复一日的抽血,扫描,电击测试。我的灵力在飞速流逝,身体日益衰弱。
我曾用嘶吼和尖叫提醒他,我是谁。他只是冷静地扶了扶眼镜,
在实验记录上写下一行字:“编号7情绪应激反应强烈,
推测与神经中枢异于普通犬科动物有关。”我绝望了。可每到深夜,我隔着玻璃,
看他独自坐在数据台前,看他紧锁眉头,疲惫地揉着太阳穴。我那颗不争气的心,还是会疼。
我开始不可救药地爱上这个不完整的他,这个忘记了善良的他。我天真地以为,他只是病了。
只要我帮他,让他开心,他或许就能想起来。于是,在无数个他被研究瓶颈困住的夜晚,
我偷偷耗尽所剩无几的灵力,用神识潜入中央处理器。我帮他整理混乱的数据,
修改错误的基因模型。他以为是深夜迸发的灵感,研究进展神速,捷报频传。
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,虽然那笑依旧克制而冷静,却足以让我得到片刻的慰藉。
我用自己的血肉,为他铺就一条通往荣誉的阶梯。直到今天,他的研究迎来最终突破。
而我的身体,也到了极限。我听到了他和上级的通话,
听到了那句让我魂飞魄散的“活体解剖”。原来,我最后的价值,就是在他功成名就之后,
被推上手术台。用我的死亡,来验证他所有理论的正确性。我最后的希望,彻底化为灰烬。
“陆教授,7号的生命体征开始衰退,再不动手,数据就不完整了。”助手的声音响起。
陆时砚抬起头。他的目光穿透玻璃,精准地落在我身上。那眼神,
依旧是看着一件旷世珍宝的眼神,专注,炽热。毫无怜悯。他站起身,朝我走来。
“准备手术。”他说。我闭上眼,笑了。那笑意,一定很冷。陆时砚,你踩着我的尸骨,
即将登上科学的神坛。那么,也该尝尝从云端跌落的滋味了。我将亲手折断你的阶梯,
让你坠入……我曾身处的地狱。第二章:错误的模型通往手术室的走廊,灯光惨白,
将金属的冷光映照...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