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在云芝的墓碑上，溅起小小的水花。墓碑是用玄铁做的，
刻着 “凌霄丹宗丹术长老云芝之墓”，字是沈清玄亲手刻的，刻得很深，手都磨破了。
沈清玄跪在墓前。烧了云芝最喜欢的《丹经》手抄本 —— 那是云芝年轻时抄的，
字迹娟秀，每页都有她的批注，比如 “此丹火候需温，不可急”“灵草需晨露未干时采”。
火光映着他的脸。没有眼泪，只有一片死寂，像凌霄丹宗深夜的丹房，冷得没有一丝人气。
葬礼结束后。沈清玄去了丹房。丹房里还留着云芝的气息，灵炉是冷的，
药架上的灵草都蔫了，只有云芝常用的那把药锄，还靠在墙角，锄头上沾着灵田的土。
他找到顾灵薇的道侣解约书 —— 是凌霄丹宗的制式文书，放在云芝的抽屉里，
云芝生前说 “若她负你，就用这个”。他拿起笔，蘸了墨，签上自己的名字，
字迹比平时重了很多，墨都透了纸背。又请了宗门的长老。是位头发花白的长老，姓赵，
曾和云芝一起炼过丹。赵长老看着解约书，叹了口气，手指在纸上摸了摸，
声音里满是惋惜：“清玄，不再想想？毕竟七年了。”“不必了。”沈清玄的声音。
没有一丝波澜，像冷掉的灵米粥。“道侣一场，好聚好散。”可顾灵薇。连好散都不肯。
第二天。沈清玄抱着念安，回到凌霄丹宗 —— 他要去拿云芝的遗物，还有他自己的东西。
刚走进宗门大门。就听到弟子们的议论声，像一群嗡嗡的灵蜂，围着他转。“你们听说了吗？
顾师姐生的是异父双生子！沈长老被戴了绿帽子！”“真的假的？我昨天路过产房，
听到顾师姐跟周师兄说的，还能有假？”“周师兄还发了传讯镜动态，
抱着孩子跟顾师姐看忘忧花，笑得可甜了！”“沈长老也太可怜了，爱了顾师姐七年，
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……”议论声。像无数根细针，扎进沈清玄的耳朵，
疼得他太阳穴突突跳。他低着头。快步往丹房走，怀里的念安似乎察觉到他的难过，
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，不说话。却被一个弟子拦住。是顾灵薇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