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馨站在原地,手足无措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“妈,对不起,
我……”“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?”我打断她,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,“这不是你的错。
”我走过去,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。“别哭了,回去上班吧。这点小事,影响不了我。
”安馨点点头,一步三回头地走了。我回到办公室,关上门,靠在门板上,
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只觉得浑身脱力。我当年离婚,就是因为王淑芬。她嫌我娘家没背景,
嫌我生的是女儿,嫌我工作太忙不顾家。而季扬,永远只会和稀泥。“我妈也是为我们好。
”“你就不能多让着她点吗?”一次次的失望,累积起来,就成了绝望。
所以当他最后一次因为王淑芬跟我大吵,让我放弃一个重要项目时,
我毫不犹豫地提出了离婚。我以为我逃出来了。可现在看来,我好像又跳进了另一个火坑。
我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,坐回办公桌前,准备继续工作。就在这时,
我的“情绪洞察”能力突然被动触发了。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。
我能模糊地感知到周围人情绪的强烈波动,尤其是他们隐藏在面具下的真实意图。平时,
我需要刻意集中精力才能使用。但刚才,
我清晰地感知到了王淑芬那股几乎要溢出来的怨恨和……一丝得意?她得意什么?还有季扬,
他的情绪很复杂,有对母亲的愤怒,有对我的愧疚,还有……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忍。
隐忍什么?我心里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。这件事,恐怕没那么简单。接下来的几天,
公司风平浪静。季扬每天都准时上班,认真工作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他对项目的推进很尽心,提出的几个方案都很有建设性。我们之间的交流,仅限于工作。
安馨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,小心翼翼地问我过得怎么样,还给我送午饭。
我看着女儿日渐消瘦的脸颊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我不想我的婚姻,成为女儿的负担。
所以那天晚上,我主动给安馨打了个电话。“安馨,周末带季扬回家吃饭吧。
妈给你们做糖醋排骨。”电话那头的安馨,沉默了许久...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