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法院的传票真真切切送到他手上,律师明确告诉他,以他的过错,
不仅财产分割对他不利,孩子的抚养权他也极难争取,他才真的慌了。
离婚过程像一场漫长的凌迟。他争过抚养权,扬言“我赵家的种不能流落在外”。
但法院综合考虑了孩子年幼、我抚养能力和经济条件稳定、他是明显过错方等因素,
最终把安安判给了我。赵明宇得到了每月一次的探视权。但他所谓的探视,
在安安出生后的头两年,屈指可数。他忙着他的新事业(据说攀上了某个富家女),
忙着开始新生活。偶尔想起来,打个电话问问,或者心血来潮买点东西送过来,
人却很少出现。安安对这个“爸爸”的印象,模糊得只剩下一个符号。安安两岁多时,
一次重感冒引发肺炎,高烧到抽搐住院。深夜,我一个人抱着滚烫的孩子在急诊室手忙脚乱,
缴费、拿药、哄哭闹的孩子,累得几乎虚脱。慌乱中拨通了赵明宇的电话,
想让他过来搭把手。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,背景音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喧闹的笑声。“喂?
苏苏?”他声音懒洋洋的,带着醉意。“安安肺炎住院了,在儿童医院急诊,
我一个人……”我声音都在抖。“啊?住院?严重吗?”他语气听起来有点惊讶,
但随即又带着点不耐烦,“我这会儿在陪重要客户呢,走不开。你先看着,
我明天……明天有空再过去!辛苦你了啊!”说完,不等我回应,直接挂了电话。
听着手机里的忙音,看着怀里烧得小脸通红、呼吸急促的安安,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
眼泪第一次不是因为伤心,而是因为彻骨的愤怒和绝望,汹涌而出。
也就是在那个心力交瘁的凌晨,我在医院走廊遇到了值完夜班、正准备回家的林骁。
他是安安的主治医生之一。他看到我抱着孩子,狼狈不堪的样子,主动停下脚步询问。
得知情况后,他二话没说,转身去帮我协调病床,又耐心地教我如何物理降温,
安慰我不要过度紧张。后半夜,安安情况稍微稳定,我才注意到他其实早就该下班了。
后来安...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