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门框的材质一致。“发现尸体的是谁?详细过程说一下,不要漏掉任何细节,
哪怕是他说话的语气、表情变化,或者当时房间里的温度、气味。”“苏鸿远的养子,
苏明哲。”王建军从怀里掏出笔记本,纸页边缘沾着雨水,字迹有些模糊不清,
他用粗糙的指尖划过纸面,指甲缝里还嵌着些许灰尘,缓缓说道,
“他说早上七点准时下楼吃早餐,发现餐厅里只有保姆张妈在忙活,
苏鸿远没像往常一样坐在主位上——老爷子有个习惯,
每天七点十分必须坐在餐厅里喝第一口茶,用的是他那只光绪年间的青花瓷杯,
茶杯要放在左侧第三个杯垫上,雷打不动。苏明哲觉得奇怪,就去书房敲门,
敲了十几下都没人应,喊了几声‘爸,您醒了吗’也没动静,他心里发慌,
就喊上张妈一起撞门。这门是实心梨花木的,特别结实,两人撞了三次才把插销撞断,
门‘哐当’一声弹开,撞在墙上发出闷响,墙上的挂画都晃了晃。
就看到苏鸿远趴在书桌上不动了,血已经流到了地板上,结成了硬块,颜色发黑,腥味很重。
”他顿了顿,喉结滚动了一下,补充道,“现场初步勘察,没有搏斗痕迹,
苏鸿远趴在宽大的红木书桌上,胸口插着一把清代的古董匕首,
法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,具体得等尸检报告出来才能确定。
凶器上……没找到指纹,像是被人用酒精棉片仔细擦过。
”书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和浓郁的血腥味,两种气味诡异地混杂在一起,
让人胃里阵阵发紧。檀香来自书桌上的一个铜制香炉,炉身刻着缠枝莲纹,
里面还剩少许未燃尽的香灰,显然是昨晚点燃过的,香灰的形状还保持着燃烧时的状态,
没有被风吹散。苏鸿远趴在宽大的红木书桌上,后背微微隆起,
花白的头发凌乱地搭在桌面上,几缕发丝被干涸的血迹黏在桌角,凝固成暗红色的硬块,
像干涸的血块。他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真丝睡衣,睡衣胸前被血迹浸透,
暗红色的血渍在浅色布料上格外...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