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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11-06 01:20:00

精选章节

第一章:楔子

“防火防盗防少妇。”

这句话,陈默第一次听到,是从他那位在工地上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舅舅嘴里。那时他刚大学毕业,揣着建筑学的文凭和一腔热血,来到这座钢筋水泥的森林里,准备大展拳脚。舅舅在一个接风宴上,灌了他半斤白酒,拍着他的肩膀,醉眼惺忪地传授着人生的“经验”。

“小默,记住舅舅的话。城里什么都有,什么也都能要你命。火是明着的,防着点,别烧了自己。贼是暗着的,锁好门,别丢了东西。但最难的,是防那少妇。”

舅舅的口吻带着过来人的沧桑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艳羡。“她们啊,就像那深秋的桂,闻着香,看着美,可你真想去折一枝,不是被刺扎了手,就是惹得一身骚,最后连那点香气都成了罪证。”

陈默当时只当是醉话,付之一笑。他的人生规划清晰得像一张CAD图纸:努力工作,三年内成为项目负责人,五年内付首付,和女友小雅结婚,生子,然后在这座城市里扎下根。他的世界里,只有图纸、预算、工期,以及小雅温暖的笑容。少妇?那是一个遥远、模糊,甚至带着点土气的词汇,与他精致、理性的世界格格不入。

他不知道,命运的画笔,早已蘸好了最浓烈的墨,只等一个时机,就要在他那张洁白的图纸之上,画下一笔惊心动魄的乱线。

第二章:相遇

那个项目,来得有些突然。

公司接了一个私活,为一个客户设计一个位于城市顶层的私人艺术工作室。客户要求极高,预算近乎奢侈,点名要公司最有潜力的年轻设计师。老板把这个机会给了陈默。

“陈默,这个案子做好了,你在公司就算真正立住了。”老板的眼神里满是期许。

陈默踌躇满志。第一次见客户,是在一间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云端会所里。当他推开那扇厚重的实木门时,他看到了林晚。

她没有坐在主位上,而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,背对着他。一身剪裁得体的米白色长裙,勾勒出纤细而窈窕的背影。阳光透过玻璃,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,仿佛一幅静美的油画。她似乎在凝视着楼下的车水马龙,那姿态,有一种与世隔绝的孤独。

听到开门声,她缓缓转过身。

陈默的呼吸,在那一刻停滞了零点五秒。

那是一张无法用“漂亮”来简单形容的脸。三十岁上下的年纪,眼角眉梢没有一丝岁月的疲态,反而沉淀出一种从容和淡然。她的眼睛很亮,像含着一汪深潭,潭底有星光,也有雾气。她没有化妆,或者说,她的妆容精致到让你看不出任何妆痕,只觉得她本就如此。

“陈设计师?”她的声音也如她的人一样,清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。

“是,林女士,您好。”陈默迅速收敛起失态,专业地伸出手。

她的手微凉,柔软,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。

那天的沟通很顺利。林晚对艺术的理解,对空间美学的追求,都远超陈默的想象。她想要的不是一个简单的画室或展厅,而是一个“可以呼吸的容器”,一个能安放她灵魂的庇护所。她谈论着莫奈的花园,谈论着枯山水的禅意,谈论着光影如何在一天之中,像流水一样淌过墙壁。

陈默发现,自己不仅仅是在和一个客户沟通,更像是在和一个灵魂共鸣。他那些在书本里、在过往项目中积累的理论和灵感,在林晚的引导下,仿佛被瞬间激活,交织成无数绚烂的火花。

会议结束时,林晚看着他,嘴角勾起一抹浅笑:“陈设计师,你很年轻,但你的眼睛里,有光。我相信,你能造出我想要的地方。”

那抹笑意,像一根羽毛,轻轻搔过陈默的心尖。他走出会所,晚风吹在脸上,才发觉自己手心竟有些出汗。

他给小雅打电话,语气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:“宝贝,我遇到一个神仙客户!她的品味简直……简直太棒了!”

电话那头,小雅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:“是吗?那你要好好表现呀。晚上想吃什么?我给你做。”

“红烧肉!”陈默大声说,仿佛要将心中那点莫名的悸动,用最烟火气的方式压下去。

小雅是他的大学同学,一个温柔、贤惠的姑娘。她像一株向日葵,永远朝着阳光,给陈默的生活带来最踏实、最温暖的底色。他们的爱情,没有惊天动地,只有细水长流。陈默一直以为,这就是他想要的全部。

然而,从那天起,他的世界里,除了图纸上的线条和数据的精准,多了一个模糊而优雅的影子。

第三章:沉沦

工作室的设计工作进入了白热化阶段。陈默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投入了进去。为了更好地沟通,他和林晚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。

有时是在林晚那间空旷得能听见回声的别墅里,她为他煮一壶清茶,两人就着一张草图,能聊一个下午。有时是在画廊或美术馆,林晚会像个孩子一样,指着一幅画,告诉他她看到了什么。

陈默渐渐了解到林晚的生活。她嫁入豪门,丈夫常年在外经商,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。她拥有普通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财富,却过着一种近乎囚禁的生活。那栋别墅,与其说是家,不如说是一座华丽的牢笼。

“你知道吗,陈默,”有一次,他们坐在别墅的花园里,林晚看着天边的晚霞,轻声说,“我有时候会羡慕那些在工地上搬砖的工人。至少,他们的汗水是为自己流的,他们的疲惫是真实的。而我,连疲惫都显得那么虚假。”

陈默的心,被这句话狠狠地刺了一下。他看着她被夕阳映照的侧脸,那美丽的轮廓下,是深不见底的落寞。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,想要保护她,想要把她从那座牢笼里拉出来。

这个念头一出现,他自己都吓了一跳。他有小雅,他有他的人生轨道。

他开始下意识地回避和小雅谈论工作。当小雅好奇地问起那位“神仙客户”时,他总是含糊其辞。他手机里,和林晚的聊天记录,成了他不敢轻易触碰的秘密。那些关于艺术、关于人生、关于孤独的对话,是他从未和小雅分享过的世界。

小雅是务实的。她会关心他这个月的奖金,会提醒他天冷加衣,会为他煲好汤等他回家。她的爱,是具体的,是触手可及的温暖。而林晚,她像天边的月亮,你只能仰望,只能感受她的清辉,却永远无法拥有。

陈默觉得自己像一个走钢丝的人,一边是坚实的大地,一边是皎洁的月光。他告诉自己,他只是在走钢丝,欣赏风景,但他绝不会掉下去。

直到那个暴雨的夜晚。

那天,他们为了一个细节问题在工作室讨论到深夜。窗外雷声大作,暴雨如注。讨论结束时,已经接近午夜。

“这么大的雨,你怎么回去?”林晚看着他,眼神里满是担忧。

“没事,我打车。”陈默嘴上这么说,但心里清楚,这个时间点,这个天气,打车几乎不可能。

林晚沉默了片刻,说:“要不……就在这儿将就一晚吧?客房一直都有准备。”

陈默犹豫了。理智告诉他,这越界了。但看着窗外肆虐的风雨,和林晚那双清澈的眼睛,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。

那晚,他失眠了。

客房的床很软,空气里有林晚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。他辗转反侧,脑海里全是林晚的身影。她为他递上热可可时微凉的指尖,她谈论艺术时眼里的光芒,她凝视窗外时孤独的背影……一幕幕,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中回放。

他起身,想去客厅倒杯水。刚打开门,就看到林晚也站在客厅里,她似乎也睡不着。

两人都愣住了。

“睡不着?”林晚先开了口,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
“嗯。”陈默走到她身边,两人并肩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,看着雨水在玻璃上汇成溪流,蜿蜒而下。

“这样的夜晚,总让人想起很多事。”林晚轻声说,“我小时候,最喜欢下雨天。可以窝在家里看书,什么都不用想。现在,下雨只会让我觉得更安静,更……空。”

陈默的心,被一种酸楚的情绪填满。他转过头,看着她。在昏暗的壁灯光线下,她的脸庞显得格外柔弱。他看到她眼角,似乎有一滴晶莹的泪珠,欲坠未坠。

他几乎是本能地,伸出手,想要为她拭去。

他的指尖,触碰到她微凉的肌肤。那一刻,仿佛有电流从指尖传遍全身。林晚的身体微微一颤,没有躲闪。她抬起眼,看着他,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,翻涌着他看不懂的情绪。

距离,在一点点拉近。

陈默能闻到她呼吸间的香气,能看到她纤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。他的大脑一片空白,只剩下心脏狂跳的声音。他知道,只要再往前一寸,他就会彻底坠入那片深潭。

就在他的嘴唇即将触碰到她的那一刻,他的手机,突兀地响了起来。

是小雅的来电。

铃声像一盆冰水,兜头浇下,瞬间浇灭了他所有的火焰和冲动。

他猛地后退一步,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。

“喂,小雅?”

“阿默,你怎么还没回来?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了。是不是加班太累了?别太辛苦了。”小雅的声音里满是关切。

“没……没事,刚忙完。这就回,这就回。”陈默的声音有些发颤。

挂了电话,他不敢再看林晚,低着头,语无伦次地说:“对不起,林女士,我……我得走了。”

他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工作室,冲进了瓢泼大雨之中。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,却无法冷却他滚烫的脸颊和狂乱的心。

他知道,他掉下去了。不是掉下去,而是主动跳了下去。

第四章:裂痕

从那个雨夜之后,陈默和林晚之间,有了一种心照不宣的暧昧。

他们不再刻意回避身体的接触,递图纸时指尖的触碰,讨论时靠得过近的距离,都像无声的告白。他们分享彼此更多的秘密,陈默跟她讲自己童年的窘迫,讲自己和小雅的相识;林晚则向他展示她婚姻的真相——一个只在乎金钱和面子的丈夫,一个没有温度的家。

陈默对小雅的愧疚感与日俱增,但他像染上了毒瘾,无法自拔。他开始找各种借口晚归,甚至不回家。小雅的追问,从最初的关心,变成了后来的怀疑。

“阿默,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一天晚上,小雅终于忍不住了。

“没有啊,项目忙而已。”陈默避开她的目光,心虚地搅着碗里的汤。

“是那个林女士的项目吗?”小雅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丝颤抖,“你最近……身上总有一股我不熟悉的香水味。”

陈默的心猛地一沉。那是林晚常用的栀子花香。

“可能是……客户身上的吧。”他撒了谎,声音干涩。

小雅没有再追问,只是默默地低下头,眼圈红了。那晚,他们背对背躺着,中间隔着一条楚河汉界。陈默能听到小雅压抑的、细微的抽泣声。那哭声,像一把锥子,一下一下扎在他的心上。

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懦弱和贪婪。他既贪恋小雅给予的安稳和温暖,又无法抗拒林晚带来的激情和灵魂的共鸣。

他试图抽身。他减少了和林晚见面的次数,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公司的其他项目中。他想,只要不见面,那份感情就会慢慢冷却。

林晚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疏远。她没有追问,只是发来一条信息:“工作室的灯,我帮你留着。”

短短一句话,让陈默所有的防线瞬间崩溃。

他终究还是去了。那个工作室,已经成了他的避难所,一个可以让他暂时忘记愧疚和现实的地方。

那天,林晚穿了一件红色的连衣裙,像一团燃烧的火焰。她为他准备了红酒,烛光摇曳,音乐悠扬。

“要走了吗?”她晃着酒杯,看着他。

陈默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。

“陈默,”林晚走到他面前,伸手抚上他的脸,“你知道吗,我遇到你之前,我以为我的生命已经是一片荒原。是你,让它长出了草,开出了花。”

她的眼神,炽热而坦诚。陈默再也无法自持。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,疯狂地吻了上去。

那个吻,带着绝望,带着挣扎,带着不顾一切的毁灭欲。

他们越过了最后一道界线。

当一切归于平静,陈默躺在林晚的身边,看着窗外的星空,心中没有一丝喜悦,只有一片茫然的空虚。他毁了两个女人,也毁了自己。

他拿起手机,看到小雅发来的信息:“汤在锅里温着,回来早点睡。”

他的眼泪,终于决堤。

第五章:审判

纸终究包不住火。

小雅不是傻瓜。她只是太爱陈默,愿意相信他所有的谎言。但当谎言堆积如山,再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到那摇摇欲坠的危险。

她没有声张,而是默默地开始了自己的调查。她查了陈默的通话记录,查了他的消费记录,甚至,在一个下午,她悄悄地跟在了陈默的身后。

她看到陈默走进了那栋位于城市之巅的顶级公寓。她没有上去,只是坐在楼下的车里,等着。她等了很久,久到夕阳西下,华灯初上。

然后,她看到陈默和林晚一起走了出来。他们没有亲密的举动,但那种旁人无法介入的默契,那种眼神里的缱绻,像一把最锋利的刀,刺穿了小雅的心。

她认识林晚。她在一本时尚杂志上见过她,她是本市著名企业家的妻子,一个活在云端的女人。

原来,这就是舅舅口中的“少妇”。优雅,美丽,富有,却也最危险。

小雅没有冲上去质问,也没有歇斯底里。她只是发动了车子,默默地离开。那一刻,她心里所有的爱,都变成了冰冷的灰烬。

当晚,陈默回到家,发现家里异常的安静。餐桌上没有热气腾腾的饭菜,只有一份文件,静静地躺在那里。

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。

小雅从房间里走出来,眼睛红肿,但表情却异常平静。

“阿默,我们分手吧。”她说。

“小雅,我……”陈默想解释,却发现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
“不用解释了。”小雅打断他,“我都知道了。我只想问你一句,你爱她吗?”

陈默看着小雅,这个他曾经以为要共度一生的女人,她的脸上写满了绝望。他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他爱林晚吗?或许是吧,那是一种飞蛾扑火般的激情。但他也爱小雅,那是一种融入骨血的亲情。

他的沉默,就是最好的回答。
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小雅惨然一笑,“房子归你,我什么都不要。我只想……快点离开这里。”

她拖着行李箱,走出了这个他们共同经营了三年的家。门关上的那一刻,陈默的世界,彻底崩塌了。

他失去了他的大地。

他疯了一样地冲出家门,开车去找林晚。他想,现在,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和她在一起了。

然而,当他站在林晚面前,告诉她自己已经分手时,林晚的脸上,却没有他预想中的喜悦。

“陈默,”她看着他,眼神复杂,“你……不该这么做。”

“为什么?我们现在可以在一起了!”陈默抓住她的肩膀,激动地说。

林晚轻轻地推开他,走到窗边,背对着他,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。

“陈默,你是个好男人,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,你的家庭。我给不了你这些。”她的声音里,带着一丝疲惫。

“我不在乎!我只要你!”陈默吼道。

“可我在乎!”林晚猛地转过身,眼中含泪,“你以为我们是什么?是冲破世俗束缚的恋人吗?不,我们只是两个孤独的人,在寒冷的夜里,互相取暖罢了。现在,天快亮了,该回去了。”

“回去?回哪里去?回你那个金丝笼吗?”

“是!”林晚的声音也激动起来,“那是我选择的生活!我享受它带来的便利,也必须忍受它带来的空虚。而你,你不一样。你还有未来,还有无限的可能。你不能为了我,毁掉这一切。”

“我不在乎!”

“可我在乎!”林晚的眼泪流了下来,“我不能再自私下去了。我看着你为了我,失去了一切,我……我会看不起我自己。陈默,我们结束了。就当做了一场梦,梦醒了,就都忘了吧。”

陈默如遭雷击。他无法相信,自己抛弃了一切换来的,竟是这样一个结局。

“所以,你只是在玩弄我?”他声音沙哑地问。

“是,也不是。”林晚闭上眼睛,泪水滑落,“我只是……太孤独了。对不起,陈默。真的,对不起。”

第六章:余烬

陈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栋公寓的。

他像个游魂一样,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。城市的霓虹灯,在他眼中变成了一片模糊的光斑。他失去了小雅,也失去了林晚。他什么都没有了。

他想起了舅舅的话:“防火防盗防少妇。”

他现在才明白,这句话的真正含义。防的不是那个女人,而是防自己内心的欲望和软弱,防那看似美好却致命的诱惑。那场火,是他自己亲手点燃的,最终,也烧毁了他自己。

他的人生,成了一片废墟。

几个月后,陈默辞了职。他离开了那座城市,回到了自己的老家。

他变得沉默寡言,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。他父母急得团团转,却束手无策。

直到有一天,他偶然翻出了自己大学时的画板。他拿起画笔,开始在纸上涂抹。他画那座城市,画那个顶层的工作室,画小雅温暖的笑容,也画林晚孤独的背影。

画画,成了他唯一的宣泄。

一年后,陈默在老家的小镇上,开了一间小小的设计工作室。他不再追求那些宏大的项目,而是接一些小而美的设计,比如一家书店的内饰,一个咖啡馆的改造。

他的设计风格变了,少了几分锐气,多了几分沉淀和温情。他的作品里,总有一种淡淡的忧伤,像雨后的天空,干净,却也带着一丝凉意。

他再也没有谈过恋爱。他偶尔会听到小雅的消息,她回了老家,嫁给了一个普通的老师,生了孩子,过得很幸福。他为她感到高兴,心中也有一丝无法言说的酸楚。

他也再也没有林晚的消息。她就像一颗流星,划过他的生命,然后消失在茫茫宇宙。他不知道她是否还住在那座金丝笼里,是否还会在下雨的夜晚感到孤独。

又过了几年,陈默在设计圈里渐渐有了些名气。他的作品,以其独特的“伤痕美学”,打动了许多人。

有一次,他去外地参加一个设计论坛。在晚宴上,他遇到了一个同行。那人聊起一个传闻,说本市那位著名的富商太太,最近在做一件很有意思的事。

“她投了一大笔钱,成立了一个青年艺术家扶持基金,专门帮助那些有才华但没钱的年轻人。听说,那个基金会的办公地点,就在她顶层那个私人工作室里。”

陈默的心,猛地一颤。

他借口去洗手间,走到无人的阳台,点燃了一支烟。夜风吹过,带着一丝凉意。

他想起了那个雨夜,那杯热可可,那个未完成的吻,那场焚心似火的爱恋。

他拿出手机,找到了那个早已沉寂的号码。他犹豫了很久,终究还是没有拨出去。

他知道,有些人,有些事,只能放在回忆里。就像那场大火,烧过之后,只剩下一片余烬。你可以守着余烬,感受那一点点残存的温度,但你不能再把它吹燃。因为你知道,那火焰,会再次将你吞噬。

他掐灭了烟,转身走回宴会厅。脸上,又恢复了那种平静而淡然的表情。

他终于明白,“防火防盗防少妇”,防的不是别人,而是那个在欲望和现实之间摇摆不定的自己。那场劫难,让他失去了一切,也让他找到了自己。

从此,他的世界里,只有图纸,清风,和一轮明月。那月亮,高高地挂在天上,干净,清冷,遥不可及,却也再也无法灼伤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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