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握紧本命剑走近,掀开幔帐的瞬间,血腥味扑面而来。墙上钉着十二具骷髅,
每具心口都插着冰凌——和昆仑巅那些天兵的死法一模一样。"叛徒。
"副将的刀尖抵住最后一具骷髅的眉心,"他们想偷主上的..."玄鸟残魂突然脱离剑身,
扑向墙角暗格。暗格炸开的瞬间,漫天纸灰飞扬。我抓住其中一片,
发现是药仙的字迹:"魔血养心,需以情丝为引..."月老的酒全醒了。
他抓起灰烬闻了闻:"老药罐子的秘方?"胡子突然翘起来,"不对!
这是..."地面突然震动。王座上的青衫飘起,袖中滑出块记忆水晶——另半块。
水晶撞上本命剑的瞬间,三百年前的画面铺天盖地涌来。我看见墨霄浑身是血地爬出魔渊,
怀里紧抱着什么。天帝的琉璃盏悬在他头顶,盏中盛着我的情丝。药仙躲在岩石后,
往墨霄伤口上撒雪莲粉。最关键的画面闪过:墨霄剖开自己心口,将魔核一分为二。
大的那半扔给魔尊,小的那半..."——化成了你的剑鞘。"月老的红线突然缠住我手腕,
"难怪你的本命剑能在诛仙台活下来。"副将的魔刀突然掉在地上。他跪着爬向王座后方,
从暗格里捧出个铁盒。盒开的那刻,本命剑发出刺耳鸣啸——里面躺着把布满裂痕的剑鞘,
内侧刻着彼岸花纹路。"主上说..."副将的独眼流下血泪,"等鞘上的花开了,
您就回来了。"我摸向剑鞘裂痕,指尖传来刺痛。那些根本不是裂纹,
而是密密麻麻的符文——墨霄用半数元神写的护咒。墙角的水晶碎片突然浮起,
拼凑出最后一段记忆:天帝的琉璃盏倾倒时,我的情丝并没有被销毁。
墨霄用魔核碎片裹住它们,打入了...本命剑突然脱手而出,直刺王座上的青衫。
剑尖挑开补丁,露出里面藏着的琉璃珠——我的情丝正在其中流转。
月老的胡子着了火:"那老东西当年抽走的不是情丝,是..."魔渊突然剧烈摇晃。
岩壁上的萤石接连爆裂,黑暗中响起锁链拖地的声音。
副将扑向铁盒:"魔尊发现主上...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