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子松或许还保留着最后的善意,又或许只是不愿意留下一个仗势欺人的恶名,
他拦住上涌的众人,压低声线冲着我喊,“回去!”回去?回哪去?我懒得再跟他纠缠,
只当是踩了屎,何必越弄得满身脏。“颜子松,我们完了,分手吧!”说完,
我头也不回地离开,来时珍重的礼物被当做垃圾一样扔在原地。我迅速收拾了所有的衣物,
逃一样地离开住所,那个我看成小家的地方。我太狼狈了,尊严让我只想躲避,
随意在街边找了个小旅馆。我给自己一个夜晚的时间宣泄,任由泪水流淌,一滴滴藏进棉被。
哭的累了,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,梦中居然想起了我们的初遇。2初冬时的活动,
单薄的旗袍能够多赚几百块的酬劳。许多人都被寒风劝退,只有我选择坚持下来。没办法,
我要赚钱的。灰败的天,呼啸的风像刀子刮着我的每一寸肌肤,双唇忍不住颤抖,
却要保持微笑。宾客被迎进报告厅,暖风从敞开的门中吹出来,不过片刻又被关住。
肌肉早已经僵硬,就连挪动都失了平衡,差一点要倒下。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攥住了我的胳膊,
将我搀扶住。我来不及道谢就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睛,眼前的少年矜贵中带着一丝清冷,
偏偏生了一双桃花眼,看谁都带着似醉非醉的朦胧。“谢谢!
”我一边道谢一边抽出自己的胳膊,拉开我们的距离。他没有阻止,
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我冻到发紫的肌肤,一言不发地将大衣罩在我的身上。
“不……”我的话还没有说完,他已经推开了报告厅的大门,在众人的簇拥下坐到了前排。
他的大衣仿佛成了一个讯号,让原本颐指气使的学长对我突然变了态度。“宁青竹,回去吧,
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。”实际上说的是站够半天,突然的下班让我有些措手不及,
想要还衣服的时候,大门又一次关闭,将我们隔绝开来。我连忙回宿舍换了保暖的衣服,
将大衣精心放进袋子准备还给那位陌生人。可我却没有再看到他。
昂贵的大衣被我珍重地挂起来,自然而然地引起了舍友的围观。深谙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