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下的瓷砖地面上一大滩黑色粘稠的血泊,血泊上满是手指、手掌抹过的道道印记。
我用手电照了照,找到了门边的电灯开关,用手电头敲了一下那开关,把里屋的灯打开。
探头进去看了看,见屋里并没有其他情况,这才蹲下来打量地上那人。先是喊了两声,
见这人没有反应,用手电头推了推他的肩膀。虽然心里很是膈应,我却仍然摘下手套,
把手伸到那人的脖子处探了探,入手温热,这确实给了我希望,
把手指停在他的颈部仔细感觉,足足一分钟,却没有一丝脉搏。
叹了口气站起来打量眼前这人,他是趴着的,脸颊埋在血泊中。我并没有去翻动他的脑袋,
所以看不到这人的脸,只能知道是个男人,却不知是老是少。心里不由一阵的后悔,
还是处理这种突发事件的经验不足,应该问问那个报案人具体情况的。
侧过身来从半开的屋门挤了进去。环顾四周,里屋有三个床铺,两张靠墙、一张靠窗,
靠窗那个床上被褥凌乱,上面有滴落血迹,床边地上道道血印一直延伸到门口。显然,
这床便是地上死者的了。屋内相对的两张床,一张上面被褥没有打开,卷成个卷儿放在床头,
另一张床被褥则被打开了,像是使用过一般。屋中有个不到五十厘米高的折叠小矮桌,
上面放了一盘花生米,一些吃剩下的鸡骨头,二十来个空的啤酒易拉罐散落在桌上、地下。
这人怎么死的?屋里平时都有几个人居住?这人昨晚喝了酒?屋里这么乱,
是入室盗窃杀人灭口、还是仇杀?贴着墙角走出了门卫室。屋外,白强正拿着个蓝色板夹,
认真询问那个叫苏忠伟的经理。白强是个生瓜蛋子,刚刚从探员学校毕业半年,
还没有适应基层的鸡毛蒜皮,天天在作他的侦探梦。我走到他身边,接过板夹看了看。
不愧是正规军,到底比我这种半路出家的专业,探员大学的老师把这小子训的很好,
应该问的情况都问了。死者叫史岩,二十六、七岁,老家内蒙的,未婚,是厂子的技术员。
因为这段时间闹传染病,厂子停工了,工人都放了大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