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说这个合适吗?正想着,这哪儿来的没眼力见的倒霉鬼,忽地意识到,这是在我家啊,
那这声音是从哪传出来的…更让我崩溃的是,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也响了起来:-「小姑娘,
我们都听到了,你那个男朋友,是有点过分了,你想哭就哭吧」声音低沉而苍老,
是昨晚那个…我顾不上哭,抹了一把鼻涕眼泪,四下张望,房间里空空如也,
除了窗外隐隐可见道路的街灯红红绿绿。「你们…你们…能看到啊」-「你放心啊,
我们可看不到,就是能听到你这边的动静,大白天的我们也不敢吭声,
天黑了看你哭得伤心才出来安慰你一下。」-「是哭的太大声了,好吵。」
是刚才那个问吃什么好吃的声音,敢情我是被嫌弃了。「所以,我的腿成了个对讲机?」
-「好像是这么回事。」两人异口同声。几下沟通,终于把情况摸了个大概。
大抵是殡仪馆某个粗心的工作人员,并没有将我的腿兄好好放置等我去取,
反而和其他当日需要统一处理的骨灰一起埋进了“集体宿舍”。而腿兄也以某种神秘的缘故,
成了我在“宿舍”那头的代“言”人。宿舍里声音不少,开始自顾自的开始聊了起来,
新人优先享受破冰发言权,蚊子音姐说起小孩被人贩子拐走,她出来找了好几年了,
家里人已经不要她了,结果更悲催地遇到了车祸。大叔说着自己是荒野独行客,
谁知道老师傅阴沟里翻船,夜晚露营时太冷没开个气口,失温加缺氧,走的莫名其妙。。。
新来的诉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,老住户们也忙着相互热络起来。谁提了一嘴那个瘸腿小菇凉,
硬生生脑补出了一堆齐刷刷的目光向我扫来,吓得我浑身汗毛立正。大家对于我白天的遭遇,
都有些愤愤不平,大叔说,要不去吓唬吓唬冯天一家给我解气,但是对于怎么去这个事,
又没了主意。我的脑子嗡嗡作响,有点热闹,又有点吵。不争气的幻肢痛再次袭来。
截肢后几天过的浑浑噩噩,剧烈的神经痛从残肢开始,蔓延全身,
让我不得不频繁的使用止疼泵。带来的副作用就...